心是佛，心是法，中国禅宗二祖传法

有一个居士来拜见慧可大师。他不报自己的姓名，也不说年龄，看样子有四十来岁。他对慧可大师说:“弟子身患风（疾俗日‘中风’)，请师父为弟子忏悔。”

二祖慧可

慧可大师说:“你拿罪来，我为你忏悔!”居士说:“找不到罪呀!”慧可大师说:“我已经为你忏悔完毕。按现在的情况看，你最好眅依佛、法、僧三宝。”

三祖僧璨

这个居士说:“我现在只见到和尚您，知道了什么是僧；但不知道世间什么是佛，什么叫法？”慧可大师说:“人的这颗心就是佛，心也是法，佛和法是一致的，没有两样。你现在知道了吗？”

三祖僧璨

居士说:“我现在才知道，人的罪不在体内，不在体外，也不在两者中间，正如您所说的人心、佛法那样，都是‘无二’的啊！”

三祖僧璨

慧可大师看出这个居士将是个弘扬佛法的人才，于是便为他剃发，收为徒弟，并对他说:“你现在是僧人了，应该起个法名，就叫僧璨吧。”并为他受了具足戒。

三祖寺

僧璨的身世不详。关于他的资料很少，《祖堂集》和《传灯录》等都说“不知何许人也”，只说他在四十多岁时才去参见二祖，留下了上面的这则“忏悔”的公案。自此他正式饭依佛门，并成为慧可的接班人，成为中国禅宗的三祖。有关他的文字记载只有一篇《信心铭》留世。

三祖寺

这则公案乍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则公案的特殊之处在什么地方呢？主要在慧可“我今为汝忏悔竟”这句话之后，二人的那段对话。僧璨身患风疾，想请慧可大师为其忏悔祛病，这是一般人的想法，对于深谙佛法的高僧来说，不这样看。

三祖寺

佛教认为，世界上的万物万事都是因缘而起，人的疾病也不例外。人的一切果报都由“业”而起，身体上的风疾也是一种果报。他的产生，可能是前世造了病业，现世才遭到风疾的果报。那这个“罪业”所造成的结果（风疾），是不是通过忏悔就可以去除呢？

答案是不可以。

三祖寺

风疾是身体上的毛病，而忏悔是精神上（佛教谓之“明心”）的事情，这是两码事。因为病痛是过去的业报，不能因现在的忏悔而祛除病患，现在的忏悔只能使你未来不再种下“病业”的种子。

三祖寺

因此慧可大师便用“拿罪来”（实际上“罪”是拿不来的）这句当下立断的话，指出僧璨欲用忏悔祛病的要求是错误的。慧可大师不说“为汝祛除风疾竟”而说“为汝忏悔竟”，是非常有讲究的。这样回答既打消了僧璨的忏悔除病（事实是风疾未除）的妄想，又为下一步进人正题做好了铺垫。

三祖寺

慧可大师毕竟是被祖师达摩“安心竟”的过来人，他凭借自己“安心”后的切身体会，必须趁热打铁，在“心”上继续下工夫，所以他没等僧璨来得及多想，便当机立断，要他“立即眅依佛、法、僧宝”，这才是真正忏悔祛病的良方，即人生最后解脱一切痛苦的正题。

三祖寺

当僧璨在人生最后抉择的关键之处心尚存疑时，慧可大师苦口婆心地为他解说“是心是佛，是心是法”之后，僧璨才如梦方醒，明白了“佛法无二”的真谛。同时也得到了慧可大师的认可，把传法的重任交给了他。

三祖寺

这则公案我们能得到何种启示呢？百病气中来，放宽心胸看淡得失。

三祖寺

在生活中，千万不要把工夫用在自寻烦恼的事情上，要时时处处修身养性，心胸坦荡，躬行践履，去除一切烦恼，即使有点身体上偶有病痛，也会因为自身修养的提升，而慢慢度过难关的。

三祖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