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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莲花:回家的路-苍蓝师兄的学佛心路

发布时间:2024-04-30 04:06:24作者:佛缘网
心上莲花:回家的路|苍蓝师兄的学佛心路

作者:心上莲花学佛群苍蓝

07年的时候,我突然失眠了,从那以后,失眠就一直陪伴着我,这样算下来,失眠也称得上是一个老朋友了。后来某一天我听说吃谷维素和维生素B可以改善睡眠,于是便买了一些开始服用。吃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效果不大,于是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各种安神补脑改善睡眠的口服液。我记得我一下买了十盒安神补脑口服液,我告诉自己,喝完这些我就会彻底好起来,可是喝完之后,我发现效果还不如吃谷维素,几乎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安眠药,这种处方药只能在医院买到,之前就一直想尝试一下,但听说安眠药的依赖性很强,就一直望而却步。我记得有一天半夜十二点多,我实在是夜不能寐,从八点开始就躺在床上却一直不能入睡,那种感觉应该超出了语言可以形容的范畴,大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痛苦。于是我立刻起来去医院,因为已经是夜里,医院里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医生一看我的样子,问了我的年龄,拒绝开药给我。他说:“年龄不到二十四岁不给开药。昨天就有一个女孩来买安眠药回去自杀,现在还在抢救呢,我可不能冒这么大风险给你开药。”

那一刻的被拒之门外的无助,我记得很清楚,由于现在修学了佛法,反而感到那个医生的做法是对的,好像是佛菩萨在指引着我,让我不要光依赖药物,而是通过要对治根本的业障来解决这些问题。

就这样,我跟失眠斗争了三年。2010年,高三,紧张,焦虑。我开始寻求心理帮助,因为我开始渐渐意识到这些问题并不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内心的迷乱。于是开始寻求心理治疗方式。

我找到我们当地一个具有诊断资格的精神病医院的心理咨询室。跟咨询师描述症状:“最近我感觉自己像是分裂了,脑子里一直有两个我,老是有两个声音,我不知道该听哪一个的。”

咨询师通过简单诊断后,就告诉我:“这是强迫症,最难治愈,你这是典型的强迫和反强迫同时存在……”

听他这一说,我心里感觉的确是这么回事,而且我心里竟然感觉到开心了,好像一下子找到困扰我多年的问题的根子了。

咨询师给我我开了盐酸帕罗西汀,六十块钱一盒,一盒六粒。这种药有强烈的副作用,对每次服用的剂量有严格的要求。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停药时的戒断反应——不断的眩晕,呕吐。有一个雨天我竟然在去买药的途中,因为超过了吃药的时间而晕倒了。

后来我又咨询了一个正在上大学读心理学的朋友,这药到底能不能吃,这样的治疗方法究竟合理不合理。他问了我两个问题:“在哪鉴定的强迫症?吃的药是什么牌子的?

”我如实回答之后,他说可以。既然这样,那我就继续吃着。此后半年,我随身装着这种药。像是一个有毒瘾的人一样,每过一段时间就得吃一粒,吃了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但超过一定时间不吃,那感觉就生不如死。真不知道它是治病良药,还是致命毒药。

后来到了大学,失眠、强迫症,外加高三长期久坐,脖子和背部的肌肉都十分酸痛,眼睛也酸涩难忍,这些问题集中起来,我的信心和斗志也在一天一天在流失。它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我,像是一头头洪水猛兽,而我却毫无办法,只有不可形容的无力感。

有一天凌晨四点,我头痛欲裂,从来没有那么疼过,从右侧太阳穴的上方开始,一直贯穿到右侧斜方肌。我赶紧跟班主任请假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看到很多人排成长队在那儿等候就诊,我知道我不能等下去,这样一等就不知道自己得成什么样了,因为每过几秒钟,右侧脑子里就像被一个螺丝刀扎了一下,扎完还要扭一扭。

我赶紧去校医院,医生只给我开了一盒芬必得,然后说你这问题还是得去拍个CT仔细检查一下。出了校医院,我的右眼可能是因为神经被压迫了,不断的流眼泪,而且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整个人就这样一步一眩晕地走着,我想,还是回家吧,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死在生我养我的地方。

联系了母亲之后,我就收拾好东西坐车回家,一路上就一直不停地拍打脑袋,掐自己大腿,希望用这种方法,转移注意力,让头疼减轻一些。

到家就立即去了医院,辗转了几个小时,终于拍好了脑CT,然后等待就诊。排队的时候,由于前面有好多人,疼痛一直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终于快轮到我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那位老奶奶却一直啰嗦个不停,听她的描述好像全身上下都有问题,都需要治疗一下,我一下控制不住地心生愤恨,用脑袋使劲去撞墙,吓的整个就诊室里的医生、患者都站起来了,医生说:“你赶紧去看专家门诊。”

妈妈扶着我到了就诊室,医生看我的脑CT片子看了半天。我很焦急,我希望快点得到治疗。医生说:“从你这CT上看,你什么问题也没有啊”。他说:“年轻人头疼的原因有很多,我先给你开点天麻素注射,这个肯定能缓解头疼,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头疼,还得以后再仔细检查。”

在输液之后,我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回到家之后我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药劲过了之后,我又开始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斗争。吃正天丸、谷维素等等可以缓解头疼的药。并且去推拿按摩、缓解肌肉的疼痛。每每走在路上,我都感觉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脑袋上像是戴了一个孙悟空的紧箍,只不过这个紧箍不需要念咒也能自动收紧。每天睡觉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入睡,每天出门需要检查几十分钟才可以出门,每天走在路上都需要不断地摇晃脑袋来减轻压迫感。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仿佛根本没有一个终点,我开始极度绝望。

后来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自己去找到那个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我知道,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开始泡图书馆,阅读了大量的心理学、哲学和宗教方面的书籍,整个大一大二几乎就没像样地听过一节课,不是在图书馆看我想看的书,就是在上课时用手机看电子书。包括森田正马的森田疗法,西方的认知行为疗法,系统脱敏疗法等等。后来我发现,其实心理学跟哲学有着密切的联系。我又开始专读哲学著作,读到现代灵性导师克里希那穆提的作品,我觉得很对感觉,把能找到的他的著作都读了一遍。每每读他的书,虽然很难全部理解,总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但正是他的作品中关于佛学与禅定的论述,将我引向了佛法的大门。

后来我读到了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书》,在亲身对我身边患病的人试验了书中提到的施受法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我开始买书,因为我觉得值得我读三遍以上的书,都是有收藏价值的。圣严法师的《佛学入门》,净空法师的《认识佛教》,晋美彭措口述索达吉堪布编译的《不离》。回想以往读书的经历,似乎每一本书都暗含着一个明确的方向——佛法。

后来听了明证法师的讲座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果。受苦,是为了离苦,一帆风顺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这些的,恶缘现前,反而是我们修行的增上缘。

在《不离》一书中,我得知了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由于身体本身就有很多问题,我就开始持名念佛。虽然之前看了不少佛教著作,但对于修行我自以为还是个门外汉。后来有一天听明证法师的药师咒唱诵,听了几遍发现自己学会了,唱的过程中感觉很好,就一直不停地唱诵,没想到这一唱,根本停不下来了。

了解得再多,没有实修,也得不到实际利益。正是从诵咒开始,我的健康状况开始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了。身体的疼痛开始有缓解的迹象,睡眠似乎也比以前好了一些,但强迫检查还是没有停下来。这里就不说我强迫检查的内容了,因为强迫症的症状是可以复制粘贴的,对有这方面问题的师兄来说,说出来反而增长了他的强迫。

这期间闻思修一直在保持同步,每天听《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和《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讲解,努力学习背诵大悲咒和十小咒。由于我是一名工科生,对物理的学习要求比较高,我就总想着用科学来证明佛法的正确性,事实上这需要做大量复杂的实验。但每个学过大学物理的人应该都做过一个实验,光的双缝干涉实验,这个实验得出的波粒二象性结论,让很多科学家走向唯心,这也验证了《华严经》中的那句话:“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我开始每天念药师佛号,但由于自己一个人修行,有很多很多疑问得不到解答,我就加入了心上莲花学佛群,然后认识了随风师兄,接着就开始了我真正的修行之旅。

持佛号大概一个月左右,身体得到了明显的改善,整个人的思维也有条理了许多,对这个娑婆世界的世间法,也比以前更加通达明彻了。

我的父亲是个驴友,总是骑着自行车四处游玩。这时我也摆脱了以前那种消沉的状态,开始对这种活动也产生了兴趣。我在网上看到那些骑行川藏线的视频,很受鼓舞,但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每一个在路上磕长头的藏民,都会亲切地对那些驴友说一句:“扎西得嘞。”我想,所谓净土,便是如此。

看了很多藏民磕长头朝拜布达拉宫的视频,我得知了拜忏,拜八十八佛,我开始拜忏。惭愧心突然升起,让我知道我现今遇到的所有违缘都是由于往昔所造恶业。我每拜一下,就用巴掌扇自己一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也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流泪。我希望现世所有我能记得又因我而伤的众生,都能原谅我的过错,我希望往昔所有我记不清的冤亲债主,都能原谅我的过错。

看,我在惩罚自己,佛菩萨,弟子真的知道错了。

我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哭,因为我从小性格倔强,本身又是男性,从十岁左右就开始不会哭了。有时候真想哭出来,释放一下积压的情绪,可就是哭不出来。但是,我哭了。看到净空法师为汶川地震举行的祈福消灾法会,我哭了,看到圣严法师的圆寂纪实,我哭了。看到汉传佛教僧众,三步一拜朝拜九华山;看到藏传信教群众,磕长头朝拜布达拉宫;看到行脚僧,不捉金钱,只求斋饭,随缘为众生说法,掩埋遇到的动物尸体,风餐露宿,不停地行走。他们究竟发的是什么心啊?为什么他们连自身都可以舍去,而我们却还有那么多贪恋执着。

我想,我就念佛吧,自度度他。等以后因缘成熟了,我也要做一些这样的事情。

一开始念佛的时候就总是哭,后来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就不哭了。后来有一天听明证法师说:“敢不敢来一次精进勇猛的念佛。”我在心里说,来吧,让我来挑战一次吧。

曾经我因高三的紧张学习,长期久坐伏案写字,眼睛颈椎和肩胛骨下部肌肉均有压迫酸疼感,几经推拿、按摩、拔火罐等治疗,都不见好转,在这次精进念佛中,念佛号超过一万遍的时候,脖子就不受控制的自己乱抖了起来,然后越抖越厉害,最后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起来,停了一会,又抖起来了,就这样反复停停抖抖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我感到原本酸疼的肌肉因为持续运动都开始发热,眼睛也开始感到放松,并且看东西感觉更清晰了,持续了一会,又觉得那些发热的部位开始变得清凉,非常舒服。

后来我又念了一万佛号,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我很想再念下去。

专修药师法门大概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再加上积极的体育锻炼,困扰我多年的失眠彻底改观了,从以前一躺在床上就心烦意乱,辗转反侧几个小时不得入睡。到现在躺在床上,心里坦然,在心里的佛号声中,不知不觉地入睡,而且第二天精神十足,头脑清醒。

现在,失眠、强迫、肌肉酸痛,彻底离开了我。

曾经一度,我担心当我好起来的时候,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现在我不会再去担心,因为所有的焦虑,紧张,愤恨,不满,我都找到了一味绝佳的对治良药——佛法。

不入佛门,不了其意。入了佛门,我才知道之前所有对佛教的看法,都是有失偏颇的。佛法是深刻的哲学,是先进的科学,同时也是最积极的心理学。净空法师说佛法是一种教育,明证法师说佛法是一味祛病良药。而我觉得,佛法就是慈悲,不同于执着的贪爱,是不同于玛格丽特杜拉斯所说的:“爱是一种不死的欲望”,而是彻底的死去,而死亡的尽头即是重生,悲伤的终点即是慈悲的新生。正如埃克哈特多利所说:“生命的秘密在于,先身体之死而死,然后发现根本没有死亡。”

后来有一天,我听说随风师兄皈依了。因为很早之前就有过皈依的想法,再加上现在遇到了已经皈依的人,我想,因缘已经成熟,我,终于可以回家了。于是我开始了解关于皈依的事情,发心皈依。我又开始哭了,每每想到自己颠沛流离了千生万世、亿劫轮回,终于又能回到熟悉的佛菩萨身边,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弟子这样拙劣不堪,佛菩萨却从未放弃。

佛菩萨,弟子终于要来见你们了!

去寺院的路上,我不停地自问,我说:“佛菩萨,弟子今生今世可不可以往生西方?如果能的话,就给弟子一个信号吧。”正好我看见一只小飞虫,我就说:“佛菩萨,如果弟子能够往生西方极乐净土的话,就让这只小虫飞到弟子的身上吧。”

结果小虫真的就飞到了我的手掌上,后来它一直跟着我一起到了寺庙才飞走,下了车我想拿手机给它拍个照片,好向身边的人证明我的经历,结果它一下就飞走了。

我顺利皈依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结束之后,我在本师释迦牟尼佛像面前礼拜,看到释迦牟尼佛的庄严宝相时,眼泪流了下来,我偷偷的擦掉,怕别人看见。这一生二十多年的颠沛流离之后,我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皈依后我做了一首偈:

百千万劫流离心,而今终得归家路。

我生大愿誓得果,方得来世证菩提。

仅以此篇献给那些正在流浪生死、心灵流离失所的人们。

劝君早日离苦乐,皈依自性觉正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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