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高僧藏文著述传统及其全集著作——额尔敦白音
发布时间:2023-07-13 04:37:14作者:佛缘网
蒙古族高僧藏文著述传统及其全集著作——额尔敦白音
在蒙古族文化史上,有蒙古族高僧用藏文著述的传统,并历史久远。蒙古高僧的藏文创作与母语蒙古语创作是几乎同一时期诞生的。蒙古族历史文学巨著《蒙古秘史》诞生的时候,蒙藏历史文化关系已趋于密切时期。学术界将蒙藏历史文化关系分为两个或三个阶段,但大多学者赞同两个阶段这一说法。从诸多蒙古文献记载来看.蒙古族在成吉思汗时期就和西藏发生了联系。成吉思汗(1162-1227)攻打西夏之后,派特使到西藏向萨迦派首领贡噶宁布(1092—1158)送信,信的内容大约如下:“本想邀请你弘扬教法,但时机未到.所以你从你处向我祈祷.我从我处向你奉供。”贡嘎宁布接受了成吉思汗的意见,并赞扬他。这一说法早已经被国内外学者断言与事实不符。的确,成吉思汗诞生之前贡噶宁布已经去世.所以他们之间的联系无从谈起,只是后人假托而已。另有文献还记载,成吉思汗之子窝阔台汗曾邀请萨迦三祖扎巴坚赞.后者为前者治病.这同样与事实不符。真正可信的蒙藏首要人物的接触应从窝阔台之子阔端和萨迦四祖贡噶坚赞的 “凉州会谈”算起,这是1247年的事情。这一时期也被称为“蒙古佛教前弘期”。众所周知,语言的作用早于文字的作用。而文字的作用又比语言的作用要持久。先是藏族或会操用藏语的人进入蒙古境内直接或间接传播藏族文化,随着这种活动的频繁,彼此交往的增多,为文字乃至文献书籍的传入铺平了道路。当然萨迦班智达和八思巴光临之后,蒙古族对藏文和藏文文献就有了更明确的认识。我们认为蒙古族大约从这个时期开始拥有藏文文献。1578年,阿勒坦汗与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在青海湖最初会晤。后来阿勒坦汗邀请索南嘉措到土默特部落,给蒙古佛教信众讲经说法,又在呼和浩特市特为三世达赖喇嘛建造了弥勒寺,弘扬佛法,讲述经论,为佛教文化在蒙古地区的弘扬起到了推动作用。 阿勒坦汗和三世达赖喇嘛二人互赠了尊号。阿勒坦汗封给三世达赖喇嘛的尊号是 “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以表示对其尊敬。“圣”是梵语的意译,“ ariya”在佛教里表示超出世间高贵的人物;“识一切(bükün -i ailadugci 蒙古语)是蒙藏佛教对显宗方面取得最高成就人的称号”; “瓦齐尔达喇”(vajra-dhara)是梵语的音译,意为“执金刚”是指蒙藏佛教对密宗方面修行取得最高成就人的称号;“达赖(dalai) ” 是蒙古语“大海”的意思;“喇嘛”则是藏语“上师”之意。即尊号 “圣识一切瓦齐尔达喇达赖喇嘛”的之义为“在显密两方面皆有成就、超凡入圣、学修知识渊博如大海一样的上师”。这是达赖喇嘛名号的由来。 三世达赖喇嘛赠给阿勒坦汗的尊号是 “咱克喇瓦尔第彻辰汗”。 1578年 “青海湖会晤”之后的时期被称为“蒙古佛教的后弘期”。在蒙古佛教的前弘期,藏族喇嘛亲临蒙古地区,深受蒙古帝王的欢迎,被封为帝师或国师(忽必烈汗1260年赐封八思巴为国师,1270年赐封其为帝师,自1270年封“帝师”开始到元朝灭亡,松巴堪布认为出过21位帝师,《蒙藏民族关系史略》一书中的记载为14位帝师)。直至第二期即蒙古佛教后弘期,随着藏传佛教格鲁派在蒙古地区的兴盛,一方面从藏区迎请高僧活佛,另一方面蒙古族诸多的优秀青少年出家至寺庙当了沙弥。学习藏文,用藏文学习经书。这些年轻人前往拉萨被封为格西、拉让巴、班智达等,深受藏地人民的爱戴。据不完全统计,1951年和平解放西藏时,位于拉萨的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庙的蒙古族格西就有500左右,最后一位格西喀尔喀格西僧格1997年才圆寂。曾是十四世达赖喇嘛和十世班禅的经师。蒙古族藏文文献的产生大致经历了以下三个过程,即带进、迎进和产生。带进,指的是蒙古境外的不同身份的人随身带来的藏文书籍;迎进,就是从蒙古专程前往佛教圣地迎进来的佛典;产生,就是长期在蒙古境内传教的高僧大德和长期受佛教文化熏陶的蒙古族高僧用藏文撰写的著作。从不同渠道汇聚到蒙古境内的藏文著作,先是在个人手里,后来逐渐在寺庙或其他公共设施里集中的藏文书籍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蒙古族高僧早在13世纪,就精通了印、藏大小五明,并开始撰写与其有关的著作。内容极为丰富,既有工巧明(工艺学)、医方明(医学)、声明(声律学)、因明(正理学)、内明(佛学)等大五明的著作,也有修辞学(诗歌)、辞藻学(辞藻)、韵律学(音韵)、戏剧学(戏曲)、星相学(历算)等小五明的著作。这一时期涌现出了很多为蒙藏民族的文化交流作出贡献的蒙藏兼通的高僧学者。例如,13—14世纪间,有蒙古族高僧搠思吉斡节儿、沙剌布僧格、苏纳木喀拉等著名的著作家和翻译家。他们在元朝宫廷崇奉藏传佛教的影响及推动下,撰写和翻译了许多梵、藏经籍。如《佛祖十二行》、《大黑天母礼赞》、《入菩萨行论》、《金光明经》、《五卷书》等。其中的《入菩萨行论》和《金光明经》后来被收入蒙文《甘珠尔》经里。而这些佛经本身就是伟大富丽的文学作品。比如,《五卷书》是由好多小故事构成,其中有训谕诗、寓言故事、动物故事、佛教故事等,编成五章,故称《五卷书》。蒙古人从元朝就开始翻译大藏经。中华大藏经蒙古文和藏文一样,由《甘珠尔》、《丹珠尔》两部分组成。